與金季雲書 - 寒齋 李穆書 金馹孫 史草 關聯 書信 -
穆仕實錄廳 今已數旬. 兄之史草 適在同房成重淹之手. 堂上以不逐日記事爲辭 皆不欲書諸冊. 吾朝夕責重淹. 重淹亦君子人也. 中心袞袞 猶恐不錄季雲一字也. 其房堂上則尹孝孫也. 尹每問於僕曰.‘金某何如人也?’ 尹見訖兄史草曰;‘吾不知金某爲人傑至此也. 然二相克墩使尹隱之 其抱薪求火之愚類此. 僕久蒙聖德 備位參上 然在典籍 無所毫釐之補. 近濫蒙朝政擢兼春秋. 每願成宗實錄之暇 夜歸懸燈書當世事. 萬一於兄業 以爲他日死後之補. 但望兄諭之是與否也? 無柰妄計 反受重殃也? 嗟乎! 自別兄 平生心事無所問. 忘自爲計 胸中益鄙. 雖兄在喪中 願垂一尺書 以求危病 庶幾成人. 唯是企望. 覽後焚之爲佳. 實知妄言 冀寬兄懷 不避. < 燕山日記 四年 七月 十二日 丙午>
註) 무오사화가 임박한 시기에 조의제문과 관련한 긴박하고 절실한 서신을 한재 이목은 탁영 김일손에게 보낸다. 사적으로 손위 사촌처남이고 학문적으로도 선배에게 예의를 갖추어 편지는 하였지만 사실은 의견을 묻기보다는 자신의 다짐과 견해를 말한 것이나 다름없다. 그러므로 무오사화는 한재 이목을 제거하기 위한 윤필상의 모략이라는 설이 타당한지도 모른다.
편지의 내용은 다음과 같다. "내가 실록청에 근무한지도 수십일이 됩니다. 형의 사초는 실록청 동방의 성중엄의 손에 있습니다. 당상 일기형식의 글이 아니라고 사초에 싣지 못하게 하기에 내가 조석으로 중엄을 꾸짖었습니다. 중엄은 역시 군자인지라 형의 사초 일자라도 빠트리지 않으려고 마음 속에 조바심을 합니다. 그방의 당상은 윤효손입니다. 그는 수시로 나에게 김모는 사람이 어떻한가? 하고 묻고는 형의 사초를 힐끗보고는 나는 김모라는 자가 이러한 인걸인 줄 미처 몰랏다고 하였습니다.. 좌의정인 이극돈은 사초를 숨기려고 합니다. 이는 섶을 지고 불로 들어가는 어리석음과 같습니다. 제가 어리석음에도 불구하고 성은을 입어 실록청의 참상관과 전적을 겸하게 되었기에 작은 일이나마 보탬이 되고자 합니다. 최근에는 겸춘추로 발탁되어 성종실록을 싣는 일을 하고있는 데 틈틈이 퇴근 후에는 밤늦도록 등불을 켜고 당시의 세상일을 기록하고 있습니다. 만에 하나라도 형이 하시는 일에 도움이 된다면 후일 죽음으로 보답해도 여한이 없는 마음입니다. 다만 형께서 나의 생각이 옳고 그름을 판단하여 주시기 바랍니다. 무리한 계획을 세우고 나니 마음이 재앙이 닥칠까 염려됩니다. 아아, 형과 이별하고 나의 생각을 상의할 곳이 없습니다. 망령된 계획을 세우고 나니 심중은 더욱 비루하여 집니다. 비록 형께서 (모친의) 상중이라고 하나 편지 한장 주시어 병든 이 마음을 구하고 사람이 되게 하여주시기를 바랄 뿐입니다. 보신 후 불태워 버리는 것이 좋을 듯합니다. 비록 망언이라도하여 형의 회포를 풀 수 있다면 피하지 않겠습니다." 는 편지를 탁영에게 보낸다.
당연히 보지 말아야할 사초를 이 극돈이 보았고 이를 싣고자 하는 한재 이목과 막으려는 이 극돈의 사이에서 칼날 선 줄다리기가 계속된다. 이 편지가 연산일가 7월 12일자에 실린 것은 사화가 이미 시작되어 조사 중에 편지가 발견된 것이며, 이 편지는 이미 오래 전에 보낸것이다. 결국 14일후 한재는 무오 5현과 함께 참형을 당한다. 아아 조선의 문흥이 죽고, 선비가 죽고, 백성이죽고, 천도가 죽는 날이다.
천년 후에도 다시는 이땅에 이러한 일이 재발하지않기를 바라고 바랄 뿐이다.
反浦 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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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7. 8. 21:06ㆍ詩
李評事集 卷 之二 <策>
[天 人] 寒齋 李 穆 問。天之高也。星辰之遠也。苟求其故。 可坐而致堯之曆象也。四仲皆有中星。而至後世。中星不同。何歟。 先儒曰。星不是貼天。若不貼天。則麗於何處。其形象躔次。可得聞歟。 若宋之星隕如雨。魯之星孛入于北斗。星隕爲石。 而祖龍死。星隕壘壁。而武侯殂。有何所感而然歟。 熒惑之退舍。五星之聚奎。德星見於高陽。 客星犯於帝座。亦何所由而然歟。 書曰。星有好風好雨。 商之七年之旱。則極無好雨之星。周之大雷以風。 則極備好風之星。是何故歟。近者。風雨不齊。水旱相仍。 果何應而又何以應之歟。 諸君子。博古通今。其於天人之理。 講之熟矣。詳著于篇。
愚對。 愚聞天道無好惡。而禍福隨其人。人事有善惡。而吉凶應乎天。 天人之理。豈有二哉。執事先生。發策春圍。 首擧天文。次及感應之故。謂諸生必有能言者。 盛哉。問也。愚雖欲盡平昔所聞。寸晷之下。 烏得畢其舌乎。姑擧其大者言之。竊謂天者。人之本也。 人者。天所命也。故天子乎人。而垂象於下者。日月星辰之文也。 人父乎天。 而稟受於上者。仁義禮智之性也。人失其性。則天必變其文以戒之。何者。 性之所在。天之所在也。人得其天。則天必動其文以勸之。何者。天之所在。 道之所在也。故曰。以天而言天。則天爲天而不爲人。以人而言人。 則人爲人而不爲天。愚謂以人而言天。可乎。若稽帝堯繼天立極。敬授人時。 則朱鳥蒼龍。爲春夏之中星。玄武白虎。爲秋冬之中星。至秦呂氏月令。則春。 弧中。夏。亢中。秋。牛中。冬。東璧中。其所不同者。 蓋天有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歲有三百六十五日四分日之一。 天漸差而西則衍。歲漸差而北則縮。故天歲始別於虞喜。衍縮合數於劉焯。 然古曆簡易。星家雜出。後世之論。莫正於考亭。其言曰。星不貼天。 天是陰陽。氣在上面。人見其隨天去耳。那得定體推實乎。 張子亦以斯言得之矣。則中星之運。星之所麗。可見也。而其形象則左氏曰。 在天爲星。在地爲石。橫渠曰。精英凝氣。正如燈光。其躔次則朱子曰。 天道左轉。經緯隨回。張子曰。北極爲樞。依舊微動。此其大槩也。然天之文。 豈易言哉。其理則一而已。如春秋之時。魯宋陳蔡。旅拒王命。齊桓,晉文。 更霸中國。而天使星隕如雨者。以示王室法度陵遲之象也。宋齊及晉三國之人。 將弑其君。則天使星孛入斗。以示中國紀綱廢弛之象也。秦始皇。滅絶斯道。 盲聾天下後世之耳目。故其身之將死也。天使刻促喪日。非哀之也。 乃戒其虐也。諸葛亮。鞠躬盡瘁。扶漢家四百年之宗社。故其命之將窮也。 天使星隕營中。非災之也。乃弔其數極也。宋景引咎歸已。則熒惑退心。 而彰修德之應。趙祖風化民草。則五緯聚奎。而昭文明之驗。陳寔講義於荀家。 則德見高陽。而徵玄德之符。子陵橫足於帝腹。則客犯帝座。而戒紫微之紊。 若湯之聖。而未免凶旱。則先儒以爲數也。愚意以爲桀孼未消於湯時。 則天有七年之旱。及其六責於桑林也。大雨方數千里。則好雨之星。 未必不應湯之德也。成王惑讒於管蔡。則天有三日之風。及其迎周公於郊外也。 風反而歲熟。則好風之星。未必不應成王之改過也。古人有言。應天以實。 則天佑之。以文而不以實。則天災之。洞視萬古。不亦然乎。恭惟我國家。 群聖繼述。治敎休明。頒仲堯曆。齊政舜璣。宜天之降佑。早躋壽域之盛。 奈何近年以來。風雨不齊。水旱相仍。飢寒之嘆。未絶於白屋。宵旰之念。 致勤於宸衷。是星之所好然歟。抑天之難忱歟。何聖德之孤也。雖然。 愚聞人有得失。天無古今。若吾君與吾賢大夫必早夜而思曰。刑獄之中。 無乃有冤濫者耶。權幸之中。無乃有不肖者耶。內外臣妾。無乃有幽廢者耶。 軍陣士卒。無乃有縱暴者耶。土木之役。無乃有屢興者耶。賦稅之法。 無乃有過重者耶。六者之中。有一於此。是天之譴 譴下疑有闕文 爲心。 則安知天之所以佑商周者。不以佑國家耶。吾君與吾賢大夫必朝夕而思曰。 賢能在野。何以位之。德澤未普。何以周之。禮樂未純。何以明之。文敎未遠。 何以風之。爲民父母。何以子之。其或不幸而至於凍餒。何以衣食之。 六者之中。有失於一。皆吾之過。而足以致天災爲心。則安知天之所以應宋祖者。 不以應聖德耶。不然。愚恐熒惑。非獨前戒於宋景。而商旱周風。 不遠於聖代矣。執事以諸生講之有素。詳著于篇。愚不敢煩引星家之說。 而以天人感應之理。旣略陳於右矣。請以天人無間。爲篇終獻焉。傳曰。 誠者天也。誠之者人也。則天人之性一也。記曰。人心之靜。出乎天。 則天人之心一也。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則天人之道一也。 書曰。天道福善禍淫。則天人之好惡一也。故曰。天之性。卽吾之性。天之心。 卽吾之心。天之道。卽吾之道。天之好惡。卽吾之好惡。然則吾人方寸間。 亦有一天也。喜怒哀樂。吾天之中星也。仁義禮智信。吾天之五緯也。 吾之中星。動得其中。則其光華爲慶星 慶星之慶疑當作景 慶雲也。 其聲音爲和風瑞雷也。而其道立。不得其中。則其邪氣爲妖宿彗辰也。 其淫聲爲迅雷烈風也。而其道廢。吾之五緯。動得其序。則誠敬。北斗也。 文章。奎星也。威儀。德星也。而淸潤之文。具於冥冥矣。不得其序。 則其隕如雨。其孛入斗。好風好雨。爲水爲旱。降災之兆。應於昭昭矣。 故聖人。不天之天。而明在吾之天。不星之星。而察在吾之星。何則。 吾之天明。則在天之天。不待應而應矣。吾之星亂。則在天之星。 不待動而動矣。故曰。莫見乎隱。莫顯乎微。爲人上者。得此說而求之。 則天人之際。亦庶幾焉。 管見如是。 惟執事進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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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 >
[治亂興亡] 問。 天下國家之治亂興亡。有自來矣。其治亂興亡。 皆由於人事之得失歟。 抑亦關於天數之預定歟。謂之關天數也。 則與治興。與亂亡之說。爲不足信耶。謂之由人事也。 則周有傳世三十。卜年七百。秦有亡秦者胡。漢有百六之會。 赤伏之符。晉有玄石之圖。隋有二傳三十。唐有桃李子皇后。 宋有一汴二杭三閩四廣丙子趙出之語。至於高麗之將興。有歷年五百。 龍孫十二盡之說。其治亂興亡。先有定數。如合符契。何歟。 然則爲天下國家者。盡委之天數。而不修人事歟。諸生博通經史。 講之有素。其各悉心以對。
愚對。 愚聞伊尹之告太甲曰。與治同道。罔不興。與亂同事。罔不亡。 知此說然後。可與論天下國家治亂興亡之說矣。恭惟執事。發策承學。 遠自姬周。迄于前朝。欲聞其治亂興亡之說。乃曰。人事之得失歟。 天數之預定歟。愚雖不敏。敢不悉心以對乎。竊觀記曰。修德者興。逆德者亡。 則知天下國家之興亡。固在於人事之修不修如何矣。又觀朱子曰。 堯,湯之水旱。雖天數之或然。而不能害雍煕之治。則知聖人修德之實。 足以勝夫天數之預定矣。何則。或然之變。天數也。必然之理。人事也。 故善爲天下國家者。不拘於或然之數。而修吾必然之理而已。 善觀治亂興亡之迹者。亦不求諸蒼蒼之天。而求諸人事之昭昭者而已。 然則明問所及歷代之興亡。不外乎人事之得失也。豈可委之於天。 而使後世讖緯符籙之邪說。行於天地間乎。請因明問。一一陳之。 曰若稽古周之成王。定鼎郟郤。 郤當作鄏 卜年七百。傳世三十。 而其子孫爲天子者。三十七世。歷年至於八百六十七年之久。 果與成王時之卜不遠。則周之亡。似乎天數矣。始皇之六年。 盧生自海上得讖語來報曰。亡秦者胡。而其後始皇之子胡亥卒以亡秦。 果如盧生之言。則秦之亡。似乎天數矣。漢之光武。實景帝九世之孫□。 而彊,華奉赤伏符曰。劉秀發兵捕不道。百六之會。四七之際。火爲主。 而其後梟王莽之首。成中興之業。果如赤伏之符。則光武之興。似乎天數矣。 晉之元帝。琅耶牛金之子也。玄石牛馬之圖。先見於魏。而其後果以牛易馬。 中興晉室。果如魏氏之圖讖。則元帝之興。似乎天數矣。 先隋之世而有二傳三十之說。其後隋文。果傳二世。而歷年三十。 先唐之世而有桃李子皇后之說。其後李唐果有天下。先宋之亡。 而陳圖南,邵堯夫。有遷都離合之說。丙子趙出之語。 而宋果一汴二杭三閩四廣。而亡於丙子。先高麗 麗下疑有之字 亡。 而道侁 侁當作詵 有歷年五百龍孫十二盡之讖。而王氏果五百年而亡。 然則隋,唐,宋及我前朝之治亂興亡。亦似乎關於天數矣。雖然。 愚嘗涉獵經史。遊心千古。嘗自爲之說曰。姬周歷年之久。非天數也。 由后稷,公劉,大王,王季,文王,武王累世積德之實。洽於人心。 人心之歸。則天命亦從而歸矣。故雖春秋之強。七國之暴。而不敢加兵者。 豈非先王大修人事之報乎。秦之二世而亡。非天亡也。始皇之鴟悍。 胡亥之殘忍。足以自滅之也。至於焚棄聖人之道。拔用趙高之奸。 則人心去矣。人心之去。天命亦從而去矣。故山東豪傑。竝起而亡秦族矣。 豈非不修人事之失乎。新莽之簒。天下之人。謳吟思漢。光武以帝室之胄。 日角天表之姿。鏖戰昆陽。人服其武。司隷入洛。人服其度。持節渡河。 人服其德。史臣以此三者。爲光武中興之本。至於投戈講藝。息馬論道。 何莫非人事之修也。司馬氏之末。骨肉相殘。五胡乘釁。 宜乎以呂易嬴之禍復起於當時也。元帝器雖孱劣。而能任王導之賢。 盡收江東之彥。則其中興也亦豈非人事之修乎。至於楊廣之惡。浮於胡亥。 弑父自立。其覆宗絶祀。歷年之短。非天數也。人也。唐高祖乘隋之亂。 太宗以豪傑之才。行仁義之術。民心之所歸。英雄之所托。萬目張矣。 人事修矣。不必待桃李之讖。而後其爲天下之主。可知也。宋之南北也。 前有契丹之強。後値金虜之侵。又有王安石,蔡京之奸。韓侂胄,賈似道之用。 故徽,欽見虜於鬼門。帝昺浮尸於崖海。紛紛遷都。卒爲胡元之所有。 其守國長久之道。不修故也。何待陳,邵之先見而後知也。王太祖統三爲一。 應天順人。當時之民。視弓裔猶桀紂之虐。戴太祖如湯武之仁。 其所以興學校養人材。救三韓魚肉之盛德。固足以垂五百年之統矣。 至於忠宣,恭愍之際。奸臣弄柄。朝綱不振。禑,昌父子。以辛易王。 其與秦,晉之易姓者。容有異乎。然則王氏之興亡。亦不待道侁之說而可見也。 嗚呼。觀國之興亡者。觀人事之如何耳。則豈關於天數乎。 君子觀文王二南之化。則知足以基八百之鴻業矣。觀光武之修德。 則知劉氏之復興矣。觀唐宗之修仁義。則知李氏之爲天子矣。 觀王太祖之修行。則知麗祚之五百矣。觀秦,隋之無道。則知二世而亡矣。 若使秦之二世修德。則豈有漢乎。使漢之桓,靈修德。則豈有晉乎。使晉修德。 則豈有隋乎。使隋修德。則桃李子安得爲王后。使宋修德。 則趙氏不出於丙子矣。故司馬光曰。使周遵行文武之法。雖至今猶存。可也。 由是觀之。則雖聖人復起。亦必曰。古今天下興亡治亂之機。不在於天數。 而關於人事之得失也無疑矣。嗚呼。爲人君者。可不畏而修之乎。愚故曰。 必如伊尹之一言。然後可與議乎此也。方今聖主在上。群賢在下。人道旣修。 天心總合。固將駕文,武而踰成,康。歷年之數。與天地相終。始彼八百之周。 五百之前朝。不足道矣。
愚何幸親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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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 >
人才得失 燕山乙卯
王若曰。 蓋聞人才。國家之利器。自古帝王之致治也。 未嘗不以得人爲先務也。成周之鄕擧,里選。漢魏之賢良,方正。 其規畫施措之方。可得聞其詳歟。 其獲人才之用。孰優孰劣歟。 隋,唐科擧之法。大槩以詞章爲主。其於實用。似末也。 而經邦之村。多由是出。然而用人之效。終有愧於三代以上者。何歟。 國家取法隋,唐。以科擧爲得人之路。猶以爲未盡也。 又有門蔭,保擧之法。其取士之方亦廣矣。 而有司注擬之際。患於乏人。其故何歟。 無奈搜求未盡。而有遺逸之材歟。 如古之鄕擧,里選。 賢良,方正之法。今可行歟。 何以則賢材登進。蔚爲世用。以輔成國家之治乎. 子大夫商確古今。悉著于篇。余將親覽而致用焉。 燕山乙卯科。擢龍頭時殿策。
臣對。 臣聞工欲盡其巧。必先利其器。君欲得其人。必先養其才。 才苟不養。則無以爲取士之本。士苟不取。則無以爲致治之要。 而養育人才。又在人君躬行心得之如何耳。恭惟主上殿下以聰明仁孝之資。 承祖宗艱大之業。兢惕初政。羹墻懇慕者。將一年于茲矣。朝夕納誨。 卽舜之好問。而猶恐言路之未廣。再詔求言。濟濟相讓。卽周之多士。 而猶慮人才之或逸。乃進臣等于庭。不以寒賤而忽之。問以古今人才之得失。 乃曰。人才。國家之利器。可謂明帝王致治之先務。而誠千載大有爲之君也。 臣雖愚昧。旣叨有司之擧。齋沐滌慮。待聖問之日。久矣。敢不罄竭其愚忠乎。 臣伏讀聖策。 曰。自古帝王之致治。止終有愧於三代以上者。何歟。 臣有以見殿下之志在三代以上之盛治。薄漢,唐而不居也。殿下固守此志。 終始如一。則三王不足爲四。五帝不足爲六。誠一國臣民之福也。 臣謹俯伏稱賀以對。臣觀成周之時。家塾,黨庠,術序,國學。 無一人之不敎。無一地之非學。而鄕大夫又以時率其耆老與其子弟。 敎之以飮射讀法。使斯民耳目觀感。無不薰蒸涵濡於禮義之澤。 自序而升於學。自鄕而升於司徒。升之非一朝。選之非一手。 此成周鄕擧里選之法。人才卓冠千古。非後世所及者也。 然其要不外乎時君躬行心得之實也。詩之棫樸。可見也。 若漢魏之賢良方正。隋唐之設科取士。則不先養其才。而欲人才之得。 比如不耕而欲粟之熟。不蠶而欲衣之暖。 暖下有臣字 未見其可也。 非徒不能養也。雖或有之。又不能用也。故漢之求賢良也。進阿世之曲學。 而反擯仲舒之醇儒。唐之取宏辭也。退直言之劉蕡。而反引譽主之張均。 噫。漢唐尙然。則彼曹操之魏。楊廣之隋。不求實用。專尙詞章。 其規畫施措之方。烏足爲殿下道哉。其間或有經邦之材。 由賢良科擧而出爲世大用者。雖或一二之可稱。而比諸成周。 則不啻若天冠而地履。何優劣之暇言乎。聖策所謂終有愧於三代者。 豈非時君躬行心得之無其本哉。臣伏讀聖策。曰。國家取法隋唐。 止以輔成國家之治乎。臣有以見殿下慨然陜 陜疑作狹 當今取士之路。 思古昔帝王之治。而欲大得人才之志也。然臣愚妄以爲不可者三焉。 若殿下不務行關雎麟趾之意。而欲行周官之法。則臣恐不可也。 若不務求祖宗設科之本意。而以爲徒取法於隋唐。則臣恐不可也。 若於嗣服之初。欲遵漢魏取士之虛名。而輕變祖宗之法。則臣恐不可也。 以殿下之明聖。豈不知此哉。然臣竊聞我世宗朝有一大臣。 請行鄕擧,里選之法。世宗曰。我國取士之法。非爲不具。 而尙不得實用。何暇行聖人之法乎。臣嘗以爲眞聖人之言也。 何者。成周之鄕擧里選。漢魏之賢良方正。本朝之設科取士。 門蔭保擧之法。其名雖殊。而其意一也。大抵取士之名。有古今之異。 得人之意。無古今之殊。師其意。可也。循其名。不可也。 況我國家鄕試之法。卽周家鄕擧之意也。門蔭之法。卽周家世祿之意也。 然則我朝取士之法。誠無讓於成周。宜乎多士之濟濟也。奈何注擬之際。 猶有乏人之患乎。臣竊觀我宣陵二十六年作成敎養之德。雖文王作人之盛。 蔑以加矣。殿下求之。豈有不足之理乎。但有司或不能實行祖宗取士之法。 使殿下尙勞遺逸之問也。臣愚以爲殿下此問。固足以繼宣陵作成之盛德。 法關雎麟趾之美意也。如是則今日取士之法。亦足以致人才之盛。 何必求於前代乎。或曰。鄕擧里選。三代之良法。程朱之所欲行。 今聖問及此。誠千載一日也。臣愚輒以爲不可。何也。曰時不可也。 今取人之法。莫公於科第。然而荊圍之嚴。或有假述之弊。 況望鄕擧里選之公乎。臣願殿下推躬行心得之實。明敎化以正人心。 正人心以養人才。人才輩出。比屋可封。則殿下取人。如富家之取物。 無不如意。何注擬乏人之足憂乎。殿下以得人爲問。而臣以育才區區者。 亦以此也。臣伏讀聖策。曰。子大夫。止致用焉。臣草澤鯫生。 螢窓管見。固不足以奉大對。然臣猥忝禮部選。獲立玉階下。 躬瞻天日之光。眷眷之忠。自不能已。復有獻焉。昔舜致大和之盛。 宜無可言之事。而益猶戒之曰。罔失法度。禹猶戒之曰。無若丹朱傲。 況殿下雖聖。而年未至於舜爲帝之時。則宜乎有益,禹之相。朝夕以戒。 戒下有之字 此聖益聖之道也。故司馬光曰。爲治之要。在於得人。 而得人之要。又本於得賢相也。苟能相得其人。則人才之出。不足患也。 昔殷之高宗。諒闇三年。恭默思賢。見於宵寐。圖其形像。 果得傅說於板築之下。加之百官之上。而天下大治。書曰。帝賚良弼。 韓愈曰。得良弼於宵寐者。是也。今殿下亦値諒闇之日。思賢如渴。 是今日之高宗也。臣聞天無古今。殿下求之以誠。則安知天之所以賚高宗者。 不以賚殿下耶。近者。國家不幸。天奪良相。三公位缺。此誠殿下恭默思賢。 求傅說之日也。古今異宜。雖不可求之於板築之賤。而濟濟多士之中。 穆穆布列之位。豈無濟川之舟楫。大旱之霖雨歟。在殿下深思之廣求之如何耳。 臣非敢樂爲迂闊。而以得賢相贅聖問也。臣愚聞舜雖大聖。賢僞之雜。 不能自辨。而必擧皐陶。然後不仁者遠。湯雖大聖。邪正之混。不能自治。 而必擧伊尹。然後不仁者遠。至於稱漢之治者。必曰蕭,曹,魏,丙。 稱唐之治者。必曰房,杜,姚,宋。此猶異代也。我世宗大王。 誠東方之舜,湯也。三十餘年之大平。莫不以得賢相爲本。 故如許稠之正大。黃喜之識大體者。出而爲相。當是時。人才之盛。 不容勝言。故許稠之卒。 虛其位者二年。世宗豈不知心腹之重。而欲久曠其位哉。 蓋深知社稷元氣之所係。一日或非其人。則所損甚大。 又慮賢相之難得而審擇之爾。故我宣陵之初政。慨然欲盡法世宗。 而令有司書啓世宗朝故事。朝夕省覽。然則我宣陵雍煕之盛。亦出於世宗。 此殿下家法。何待臣言。但殿下以列聖之道。行列聖之法。永堅此志。 終始不移。則我朝鮮無彊之休也。臣非不知科擧之文自有程式。 然豈可以擢第之高下。而不盡言於殿下之初服乎。 故不覺言之支離。謹昧死上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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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評事集卷二 < 記 >
續唐明皇遊月宮記 天寶元年秋八月庚子。上用道士羅公遠術。遊所謂月宮者。 其額曰廣寒淸虛之府。其棟宇以不夜之香。其簾箔以水晶。 其屛以雲母。其筵以玳瑁。其庭以琉璃。其階除門闌之飾。 皆非人世所有也。有樹焉。其高五百丈。下有人斫之。樹創隨合。 問之。西河人吳剛也。學仙有過。謫令斫樹。樹之名。桂也。南望有水焉。 曰銀河。若素練橫乎東西。古有乘槎客張騫過處云。上入宮中。有一仙娥。 容貌甚端麗。自稱素娥。素娥者。羿妻姮娥也。羿得不死之藥於西王母。 娥竊之奔月。更名素娥。以藥之餘。與玉兔擣之。擣數千年。藥未就。 上素聞之。及見且喜曰。幸分我靈藥何如。娥曰。此豈煙火食者所宜服耶。 然天子自有社稷臣民。億兆係命。其責甚重。何用仙爲。深仁厚德。 亦子之靈藥也。上亦不復請。俄有玉女數百人列庭中。星貌絶艶。 霓裳而羽衣。各乘白鸞一隻。舞桂樹下。有若飛而上下者。 有若翺翔而南北者。有若新荷出淸波之上。遇風而動搖者。 有若飄絮緩蝶。得意於春空者。有若朝雲暮雨盈盈脈脈乎陽臺之下者。 其狀千千萬萬。節奏甚雅。曲有數十譜。上默記其一二。歌曰。 曉拂扶桑兮。夕崦嵫。惟天之眼兮。開闔有時。一年十有二望兮。不如今夕。 乘白鸞兮歸去來。下視浮世兮千萬劫。又歌曰。素娥兮孤棲。玉兔兮連連。 揮玉斧之靈人兮。戶八萬有二千。百蝦蟆兮誰何。徒桂影兮婆娑。曲未闋。 素娥引上上瓊樓。上喜津津出眉宇間。欲與語。不可。須臾王母至。 直入廣寒殿。素娥起從之。不知誰主人也。母坐于西。素娥東上北面。 公遠跪而後諸娥。復奏于庭。唯玉兔。性氣雖仙。而形獸也。不與焉。 亦不輟其事。母指曰。彼擣者何藥。素娥不能對。母謂左右曰。吾昔遊蓬萊。 得此藥獻諸舜。蓋欲使天地間萬物。永被其化也。不幸見竊於羿。羿。 鄙人也。無仙分。尊君獨享其福。娥奮然曰。吾厭人間喧雜。宅于太淸。 上帝不鄙。使司夜以配大陽之明。子乃欲以微疵浼我耶。漢武帝性素多欲。 不合眞府。子敢以靑鳥結期。使其氣溢而志滿。卒致海內虛竭。 是何厚虞之萬物。而薄漢之人民耶。母曰。下界與上淸相絶。 何自致塵土人在側。反責我耶。其意蓋指上也。公遠正襟。遽謂母曰。 是唐天子某也。有宿緣。故至此。然公遠罪耳。非主娥意也。公遠聞之。 天子者。猶天之子。而父乎天者也。月宮者。天之宮也。以子而入父之宮。 何有焉。母謝自責。促從者御風而去。上亦骨冷魂淸。凜乎其不可留也。 起且辭曰。下土之人。久留仙宮。恐瀆淸儀。請還。素娥然之。因語上曰。 吾隣有太白者。字長庚。嘗與文氏酒氏。通遊河漢間。數月不反。 帝怒黜下界。今三十年不歸。豈無念耶。遂用氷綃折簡以寄之。上跪受。 與公遠再拜出。下視塵土。則蒼蒼焉茫茫焉。不知中國之何在。 況辨夫洛城宮闕耶。其在天而視地。亦猶在地而視天也。遂復躡前橋。 則須臾已至華淸宮矣。上懼失其曲節。自調玉笛。急召伶官習之。翌日。 太史奏曰。月下。有妖氣如白虹者。縱橫良久乃滅。殆陰勝陽之兆也。 上笑曰。朕遊月宮。公遠所造橋爾。左右之聞者。皆欲賀曰。 月宮去人寰九萬八千里。人但見圓而白者。曰是月也。可以詠可以飮。 可以歌舞之。雖秦皇,漢武竭精圖仙。曾未知月中有瓊樓玉宇也。 況能傳其樂。播於世。超韶濩而洗鄭,衛者耶。太史獨曰。不可。月者。 陰之精也。君者。陽之宗也。以陽而慕陰。又以其聲音而移之耳目。 則婦道盛而君德衰。易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然則人不可升天。 又不可遊月。雖有其曲。不可聽。夫以人所不可爲。而獨爲之則民惑。 民惑則上下亂而盜賊興。上不聽。有司奏曰。公遠以黃白之術。 欺日月之聰。請刑之。上亦不聽。詔求所謂太白者。果有之。 方醉臥酒家樓。上聞之。大驚異。急召入金鑾殿。賜坐七寶床。 上親調羹。及夜。同舟太液池。上擧酒指月曰。汝知仙府中有人乎。 白曰。然。上因出袖中書。其末曰。碧天紅塵兩渺然。謫在人間三十年。 陽狂好在醉鄕中。夜夜問我我在天。以示白。白。達人也。素不說神怪之事。 讀之無異色。上以此益奇之。欲大用。會力士以脫靴之故沮之。 然白自得姮娥書。益愛月。四明狂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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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 >
象耕鳥耘解 管氏篇曰。舜耕歷山之野。象爲之耕。鳥爲之耘。陸魯望曰。象行必端。 履必深。耕者法之。鳥之喙。務疾畏奪。耘者法之。非實象耕鳥耘也。 牛僧儒亦爲之論曰。聖人豈有怪異等事乎。解者曰。易著龍圖。詩歌玄鳥。 語有河不出圖之歎。書載百獸率舞之驗。記禮者言四靈之應。 作史者書六鷁之飛。此聖人修經而不削。賢者陳理而不疑。豈無謂歟。 誠以天下之理無窮。事物之理。亦與之無窮。不可執一論也。況孝子之爲德。 豈易言哉。幽而感鬼神。明而感人物。小而得休祥。大而動天地。孝子之爲德。豈易言哉。近古。姜詩善養而雙鯉供膳。文壤等墳而群烏含土。 袁師含慼而白狼入廬。嗚呼。以舜之德而獨不能感於物。則吾信乎。 吾不信也。吾觀舜之父頑母嚚。其弟象傲。此二者皆下愚。日以殺舜爲事。 而舜順適而不失子職。仰慕而不失親心。 得以致頑父嚚母傲弟於允若底豫鬱陶之地焉。當是時也。 是象也無頑嚚之意於舜。是鳥也無欲殺之心於舜。則舜之孝。 足以化頑嚚之親。而不足以化無頑嚚之惡之獸乎。其誠足以感欲殺之弟。 而不足以感無欲殺之心之禽乎。此其無疑者。一也。記云。仁者。天地之心。 言其理也。孝者。百行之首。言其大也。唯聖人盡其理。極其大。 則天地卽吾之心腹也。萬物卽吾之手足也。安有心腹而違我。手足而逆我哉。 故象非可耕之物。而於舜則以爲耕。鳥非可耘之物。而於舜則以爲耘。 非力以求之。智以誘之也。來自乎方寸之仁。馴擾乎玄德之化。 豈非所謂吾之氣和。則天地之氣亦和。吾之性順。則天地之性亦順者歟。 此其無疑者。二也。孔安國曰。至孝格上下天地也。周茂叔曰。 陰陽別於禽獸。釋之者曰。稟陽者翼。稟陰者走。由是觀之。象非陰物乎。 鳥非陽物乎。陽者。天之所使也。陰者。地之所使也。曰何也。天之稱父者。 以爲有父之義也。地之稱母者。以爲有母之義也。人以子處其間者。 亦有子之義也。然則爲父而不悅其子之孝乎。爲母而不悅其子之孝乎。 吾以是知天也感其號泣。而使之鳥耘。地也感其怨慕。而使之象耕焉。 此其無疑者。三也。不如是。天何天。地何地。舜何舜爲。牛僧儒言。 古之孝。猶良田之禾。功薄而利博。今之孝者。猶瘠田之禾。功博而利狹。 不仁哉。言之至於此也。子之事親。何謂功。孝之感天地。何謂利。苟如是。 象必不耕。鳥必不耘矣。但舜無心於感天地。而天地亦感之。 天地無心於報舜。而舜自致之。若天少有私於舜。則是一舜之天地。 非天地之天地也。若舜謂天必我應。而爲之心。則是賊天地之心。 豈吾所謂舜哉。噫。天地無古今。人性無古今。苟有遇舜之變。 而得舜之心。則安知有舜之事也。有爲者亦若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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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頌 >
鳳鳴朝陽頌
於皇女熙周 聖神紹休。百福是遒。 奄甸中土。爲億兆主。恩覃率普。 仁政大施。百工允釐。泰和雍煕。 玄化沕穆。與靈契合。天地位育。 惠澤遠敷。政洽騶虞。天錫休符。 百祥騈集。間見層出。皇斂諸福。 維彼朝陽。有鳥翺翔。其名鳳凰。 五彩煌煌。翽翽蹌蹌。聲中宮商。 四靈之一。瑞世之物。體乃尙德。 昔在盛時。覽德之輝。含圖來儀。 今其來鳴。式表文明。維周之禎。 昭哉嘉瑞。王所獻○。德莫與比。 臣拜稽首。天子萬壽。受天之佑。 洗心頌功。垂示無窮。銘諸鼎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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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評事集卷二 [附錄]
感舊遊賦後序 -金馹孫- 中國有人。外國未嘗不知之也。宋史稱高麗使問楊龜山先生無恙否。 此其驗也。今國使項背相望。而不得有聞。何耶。濂洛一派。 自仁山東陽以來。雖學有淺深。固未嘗絶也。豈有之。而國人之往。 心有所外馳。不遑問耶。僕昔年到京師。切切求有道之士。而一解陋方之惑。 卒未見。忽忽將還。因伴送劉鉞。得禮部程員外愈求學焉。 程以手撰集注小學及晦翁書一帖與之。觀其序述。抑其人也。 僕初不知程深淺。試質俚語。而持小學相與。以付范公勸張載中庸。 不許談兵之意也。然未承一日之雅。悤悤反國。小學一書。僕不自私。 旋卽刊布國中。學者皆獲程惠矣。程今已遷郞中。或別爲他美官矣。 君歸當問之。又得順天府學士周銓。其人循循可愛。博學善吟詩。 僕解佩刀爲贈。周以數件圖書報焉。周道李翰林東陽文望高世。 欲介周而一拜焉。廻期已迫。未能焉。君當爲我尋周而謝焉。 家在崇文門外。周亦不終屈者。大抵中朝之在位者。嫌於外交。在野者。 非卒卒道路街市上所易尋。我雖求道之切。彼之際接甚阻。勢合然也。 自古大學道德之士。多出於伊洛江浙之地。燕乃一塞之地也。宜無所見。 然京師四方之都會。列於上者。必多有其人。只恨視爲鄙夫也。聖賢之道。 布在方策。無內外之殊。不待人而可擧。然師友淵源。豈可謂無助。 前代帝王。度廓無外。四夷子弟。皆許入學。國人前後所得於中原文獻。 亦多。惜乎今不然也。子之此行。求道而止耳。求之以誠。必有所益。 公未第時。隨外舅賀正使金參判赴京師。濯纓贈賦 及序以送行。 前刊附錄。首題感舊遊賦。而非切於公之實跡。故刪賦存序。 只示相與友善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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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贈李進士穆 > -權五福 -
賦罷三都萬口傳。 才名端合左思先。 吟詩到處江山助。 題柱當年志氣憐。
衝斗常看埋獄劍。 雕蟲何用讀書氈。 關山遠別愁無奈。 聚散悲歡問老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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